【华武】江山雪，凛风行·贰
人物有私设，华武不逆不拆
全文属于我和我cp
甜文大手，HE有保障w
各位看官别忘了留下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呀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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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武当自认为是个肢体比大脑反应快的人，直到华山把他拖进山脚下的酒馆时，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这是他继掌门师父之后的第二个师父，还是一个自荐上门的华山！
“想什么呢？”坐在桌子对面的华山冲他晃晃手中的酒碗，“干了它，我们就是师徒了。”
武当努力从纷繁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端起酒碗试探地闻了闻，薄边有着缺口的碗里，清冽的水光映出他的模样，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和朴师兄醇厚清香的桃花酿完全不一样。素日清修的他对酒的认知不多，但这光是闻着就要醉的烈酒，一碗下去，绝对会让他醉得妈都不认得。
他抬起头，只见华山几口酒便下肚了，碗被豪气地砸到桌子上，嘴角亮晶晶的。
自从下了山，华山那股沉稳而凌厉的气势似乎也留在了竞技场上，只剩下一种不知道是高冷亦或是话废的东西，一度让他思索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近距离观察下，这个华山面容清秀，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大不了几岁。
我别怕是被拐了吧？武当想着，悄悄将头转向一边，皱着个脸以表达一下自己的绝望。
“不喜欢？那换别的酒？”华山见他迟迟没喝，转身就准备喊来店小二 。
“别，不是，”他扯住华山的衣袖，“只是没有怎么喝过酒，不太习惯。”
武当说完便端碗轻抿一口，刹那间，火烧火燎的感觉在口中喉中燃起。他双唇紧闭，右手捂住嘴巴，试图忍过这一阵难受的滋味，却不想呛到了自己，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他扶着桌子弯腰咳到脱力，整个人昏沉不少，许是缺氧了。等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抬头时，华山的脸上笑意分明。
“不许笑！你别是故意的吧！”武当来气，方才咳得通红的眼眶带了几许泪花。
“没有没有，刚刚看你冻的像个拔毛鹌鹑，想让你暖暖，没想到你连酒都不会喝。”华山虚握一拳掩在嘴边，“哈，咳，抱歉，师父下次会注意的。”
这和刚刚擂台上的分明是两个人吧！武当轻哼一声，又小嘬一口，避过舌头直接下喉。暖意是上来了，嗓子却依旧辣得厉害。
“不会喝就别喝了，”华山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北侧的山坡，“带你去个好地方，切磋切磋，我先给你摸个底。”
“嗯。”武当起身正欲出门，却不见华山的动静，转身过去，只见华山拿起他方才的那个碗，仰头将剩下的烈酒一饮而尽。
嗯？？
为了避开瓷碗的缺口，他便在缺口对面抿的酒，华山此刻却正好碰上了那个位置。
“喂你干什么？”武当伸手想阻止他，心里已然把这个师父与变态以及更多不可描述的形容词联系了千百回。
“不能浪费啊。”华山将碗放下前还舔了一下碗边的最后一滴酒，随即舌尖又细细卷过嘴角，“这可是八文钱。”
武当微笑握拳，心中默念数十回的“福生无量天尊”。
望着眼前被积雪掩埋大半的演武堂大院，武当不禁有些愣神。
“现在我们切磋都喜欢去砺剑石下，这里就空着了，正好借来一用。”华山拍了拍门口的石像。寒风夹杂着雪花，将他的马尾高高扬起。
似乎不仅仅是空着的问题。武当揉揉额角，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他和同门的几个师兄还来这里抓过盗墓贼，万一一会儿切磋到一半来了个盗墓贼那就尴尬了。
“开始？”武当在身前竖起两指，随时准备迎战。方才的两口酒似乎真的有用，此刻暖意正从小腹缓缓蔓延到四肢。
“嗯，当心了！”华山在数十步外拔剑，随手耍了个剑花后，伏身摆了个起手式，清寒的剑芒看得武当头皮发麻。
两人距离较远，情形对武当有利。旁边树上的一片叶子被风吹落，似是约定好的一般，在叶子碰地的一刻，两人同时有了动作。武当甩袖，剑匣内聚气凝出五把虚剑，却不等他阵型结成，寒芒眨眼便冲到他的面前。
我日。
武当皱眉，以往与其他华山切磋时也经常遇到这一招，对面从远处一下子贴身上来，简直防不胜防，优劣互换不过瞬息之间。
意料之中的，华山几乎和他只有方寸的距离，他一下便乱了阵脚，急忙御剑相抗。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白色劲风掠过，他护体的真气瞬间溃散一空，紧接着几下乱剑，整个人便被挑飞到了空中，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凌空跃起，霜天急雨劈头盖脸朝他落下。
等到剧痛过去之后，自己已经躺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反抗能力了。
秒杀啊，丢死人了。
武当用手背挡住脸，透过指缝瞧见华山抱着剑鞘俯视自己，双眉微蹙，半晌后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蠢？”
“……闭嘴。”武当扭过头挪开视线，飞雪落在颈间凉丝丝的。
收了这么个菜鸡徒弟，这家伙会不会后悔啊。
“你觉得自己败在哪里？”华山也不在意这石砖凉得渗人的温度，一撩袍子便在武当身旁坐下，一改喝酒时的嬉皮笑脸，言辞间透着凝重的气氛。
“方才……我反应太慢，起手太慢了。”武当坐起身，明白是自己多虑后便安下心来就着雪水搓了搓脸。若是能躲过第一下的攻击，他应该不至于陷入完全被动乃至被压制到连招都使不出来的情况。
“是一个原因，但最关键的不在这里。”华山低着头，指尖在地面上随意戳着，面上看不出情绪。
“在我第一下成功命中时，你试图与我正面相抗。你的爆发并不如我，近战必败无疑，更何况我们的修为还有差距。”剑刃轻轻擦过地面，雪上留下几道奇怪的痕迹，“我的攻击范围很小，你则相反，这是你目前唯一的优势，好好利用这一点。”
“记住，别让我靠近你。”华山起身抖落衣袍上的积雪，转身去清理石像。
“打坐，待会儿继续。”
武当应声，乖乖盘腿掐诀，脑海里回放着刚刚的每一个画面，心下却禁不住嘀咕：师父似乎对武斗方面格外正经，一旦进入状态，和他平时嬉笑亲和的模样判若两人，也算是优点吧。
待他休整好后，第二次切磋很快便开始了。他全神贯注地紧紧盯着华山的身影，虚剑已在身后蓄势待发。
刹那间，华山身影一晃便再次来到他的身前。有了刚刚的惨痛教训，他迅速脚下生风退开半丈，手上却因华山那句“不应与他正面相抗”而迟迟无法发起攻击，喘息间他又被贴身紧随，华山的攻击犹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他身上，他只得一退再退、一躲再躲。
轻功耗去了他大半体力，他很快便觉得脚下有如灌铅般沉重，再使不出瞬移来躲开他师父的攻击。
又败了。武当半倚在石栏上被华山的剑尖直直抵住心口。
华山叹口气收回剑，颇有些无奈：“你只知道躲哪有可能打赢我哦。”
武当撇撇嘴：“不是你叫我不要正面相抗的嘛……”
华山被他气笑了：“我！不要正面相抗不代表连攻击都没了啊！你！哎……罢了，急不来，慢慢练吧。”
武当揉揉身上被打得生疼的地方，委屈巴巴地盘腿打坐，心中暗暗期待着自己能与师父肩并肩的一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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