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自己在天上飘啊

少管我

【荼岩】回家

一发完,我这个起名废没救了,祝你们食用愉快w
看完别忘记留下你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
荼岩属于彼此,ooc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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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入侵的人犯带来了。”身披盔甲的将军单手抱着头盔,在皇座下毕恭毕敬地屈膝臣服。高高在上的男子双眼蒙布,右手懒懒地靠在椅子把手上撑着脸,生人见了怕会分不清他是醒着还是睡着。男子一头栗发被束在脑后,一席黑袍伴着金边游龙,散发着摄人的威压。

大殿的两侧排着臣子,每一个人都半弯腰低头跪着,面上的神情晦暗不明。高位上的男子没有发话,左手在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全场一片死寂。

“殿下……”男子身边胖胖的小太监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唯一的敲声停下,臣子们不禁屏住呼吸——即便他们本就几乎没有呼吸。门外吹进来一阵微风,抚动了将军额前的一缕黄发。

男子犹豫半晌,沉声道:“这座城池久不闻生人,既有人到访……小猪。”

“奴才在。”小太监应道。

“前阵子你风痛复发,这些天你且休息一番,就使此人侍奉我吧。”

“这……嗻。”小太监惊了一瞬,心下倒也明白圣命不可违。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放下右手,头摆正,虽双眼蒙布,但却直直面向人犯,没有丝毫偏差,仿佛那块布并不存在。

双手反绑跪于座前的黑发男子睁开了一直闭着的蓝眸,樱花色的薄唇抿成剑锋般的线条,白皙的面上裹着凌厉的轮廓,那绝世容颜却配着令人寒噤的神色。一身黑袍上绣着黄泉花纹,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神荼。”低沉的音色摄人心弦,音量不轻不重,恰好能使座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神荼失去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而现在,他要把他找回家。

他走访了一个又一个国家,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他本是选择潜入这个国家,毕竟一个外乡人的到访,按常理说不足为奇。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踏入这片领土的那一刻,千军万马将他一人围得水泄不通。强攻于他不利,倒不如静观其变。

他早已准备在牢房中度过一段日子,本还略微担心难以触及核心,但这个国家的主人却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要他做其贴身侍从。所有的事情都太出乎他意料了。

神荼此时轻靠在闭合的寝室门上,看着褪下黑袍一身白色中衣的男子,没有丝毫形象地横躺在床中心,如瀑的深栗发丝在他身下铺散开,宛若一朵茶色曼陀罗。蓦地,细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闪现——

一个少年在曼陀罗丛中欢快地奔跑着,他走过红色的花丛、紫色的花丛、最后停留在茶色花丛中,说:“嘿,凡间传言茶色曼陀罗的花语是理性、智慧、优雅,就像你一样哎。”少年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

“啊对了,忘记跟你说,我叫安岩,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啊这里好无聊啊,将军无聊臣子也无聊,无聊得就像死人一样。那个胖胖的太监还敢和我搭几句话,可他老是怕我砍他头也很令人郁闷哎。真搞不懂为什么外面都没人进来。不过现在终于来了你这个大活人,陪我磕唠嗑唠呗。”

神荼一言不发,盯着眼前与方才判若两人的国主,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这个二货真是一点没变。他想。

“你……打开了慧眼?”神荼试探性地绕了个弯走向安岩,果不其然,坐起身的安岩一直紧跟着他的方向面朝着他。

“嗯?慧眼?什么是慧眼?你说我的眼睛?哦哦我都忘记把这个摘了。”安岩伸手一把扯开那布条,栗发飞扬,眼帘掀开,棕色的杏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眼波流转,清澈如水。神荼晃神了一瞬,他似乎在那双杏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红光。

“哇,刚刚色盲看不到,你的眼睛好美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神荼离得近,安岩一下便注意到那双仿若囊括了星辰大海般散发着莹莹蓝光的眸子。

神荼双眉微蹙,慧眼的视线虽比普通眼睛的要广阔,但却无法识色。看安岩的模样,应该是已经打开慧眼无疑,但怕是误打误撞开的。安岩环视一圈,在锦布铺着的木桌上摸了一副眼镜戴上,方才仿佛蒙雾的眸子一下子清明不少。

“自我记事起,我就没办法看清楚东西,只能隔着这副玻璃片来感受这个世界。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能看到这个世界,而且很清晰,虽然没有色彩,但至少我不再是个半瞎子了。而且……”安岩狡黠地笑了一下,“那位将军似乎对于我闭上眼睛也能看见他们的这个能力,很害怕的样子哎。”

神荼没有接话,一步一步地走上前。陌生人的靠近给安岩带来危机感,刚刚还从容淡定的他忍不住将身体一点一点挪开,边挪边喊:“你……你想干什么?”直到他的身体顶住床头。

神荼面无表情地继续靠近,一把拧过安岩的手,将他整个人掀趴在床,接着毫不留情地撕碎安岩的衣服。一个黑色的游龙印记突兀地印在安岩的臀尖上,神荼的眉皱得更深了。火焰、红瞳、血液,零碎的画面一瞬间冲击了神荼的脑海,恍惚中他伸出手背上闪烁着蓝光的左手,如同一个沙漠中的人试图接近水源一般。

“放肆!”

神荼的手被一巴掌扇开,迎面而来的拳头直直地停在他的鼻尖前,拳风唤醒了迷失的他。神荼回神后,眼前是裹着薄被、眼角泛红、气得发抖的安岩。

“再有下次……”安岩深呼吸着收回拳头。

“为什么不打下来?”神荼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混蛋!”安岩试图挣脱,他自小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两人僵持不下,神荼满心急切却不知从何说起,安岩满腔怒火也找不到发泄口。

天知道他见了鬼的为什么下不了手。
           
       
       
        
“什么郁垒,什么海市蜃楼,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安岩在湖边坐着,鞋子摆在一旁,两只脚一晃一晃地打着水,样子看起来郁闷极了。神荼不善沟通,他仅仅是叫安岩作为郁垒不要被海市蜃楼迷了眼。没头没尾,安岩被他绕得云里雾里,心中直念这人多说几句话是不是会死。

神荼在离安岩不远的一颗树下双手抱胸半倚着闭目养神。他已经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但是安岩的记忆似乎被消除了。

情况太不利了。

四周除了安岩踢水的声音,安静极了。神荼猛然睁开眼,身体紧绷,右手迅速掐诀唤出桃木剑惊蛰,借着转身的力道将惊蛰飞射出去,恰好与直直对准安岩飞来的一只箭相抵。安岩愣了愣,心中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

一支箭被神荼解决,但不多时,万千箭雨又漫天纷飞,几乎叫人避无可避。神荼瞬移到安岩身旁,惊蛰在他手上飞舞,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飞箭。安岩被护得死死的,毫发无损,然而羽箭的数量太多,神荼的身上已经被划出不少血口。

安岩看着伤口在不断增加的神荼,心中着急,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可以藏身的处所。当他的视线扫过湖面,想起这下面有一个完工后留下的通道,抱住神荼的腰就往水里跳。神荼没有丝毫准备入了水,他用最快的速度平衡身体后,一把捞过还在挣扎的安岩,顺着安岩手指的方向,往不远处的一个洞穴游去。

洞穴较深,弯弯曲曲的一段路后便径直向上,没多久两人就在尽头的穴口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出口处是一片竹林,安岩在地面上躺着休息,转头看着衣服上挂着血水的神荼,开口道:“抱歉啊,情况紧急……”

不等安岩把话说完,神荼一个翻身趴在安岩身体上方,蓝色的眸子微微发紫。他紧紧捏着安岩的肩膀,吼道:“不会游泳还跳下去,你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我活了!”

安岩被神荼震得一下子说不出话,他不明白神荼对他的保护、在乎原因为何,他更不明白自己刚刚明明可以继续在对方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却因为看到对方身上的伤口险些失了理智。

鱼会被网所困是因其不为人,看到的东西太局限。而如今他被网所困,暂且没有寻得人的视角,但他相信,他总会明白的。

安岩笑笑,伸手拍拍神荼的肩膀,道:“你先起来我给你包扎吧。”

安岩别过脸,起身毫不犹豫地将衣服下摆撕碎。神荼垂眸,心知自己操之过急。他转过身,将身上黑袍丢去一旁,任由安岩动作。安岩脱下神荼的中衣,神荼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鼻音。

“嗯?”安岩轻轻抚上神荼的背,“你……背上怎么有朵花?这是……茶色曼陀罗?”

神荼听后,身形僵了一瞬,随即淡淡道:“没事。”

背上长花,郁垒曾经跟他说过。

花纹症,当一个人偷偷地喜欢上一个人时,从身上尾骨处的皮肤开始,会浮现出暗恋的人喜欢的花朵图案,这个图案会像植物一样慢慢生长。每一次花期,长有花纹的地方都会有强烈灼痛感,生长速度会比平时快很多。如果不能得到好的结果,这个人最终会全身铺满花纹,花朵会真的脱离他,最终他消散为花朵,即开即逝。

“喂,神荼,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也背上长花啊,多浪漫啊。”

“二货,只有凡人才会这样。”

为了找寻郁垒而化作凡胎肉体的他,没想到竟真真应了那个二货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国家是我的囚笼,而这里面除了你我二人,别的都是死人?”安岩瞪大了眼睛看着神荼,他的世界观刚刚被颠覆。神荼瞥了安岩一眼,点点头。

“我去!怪不得平时都无聊得像死人一样,居然还真是死人!”

神荼走到安岩身后静静地翻了个白眼,右手握拳,夹着三根金针,不由分说地扎进了安岩的后颈。安岩只觉心脏猛地一跳,身体逐渐燥热起来。神荼不知道又从哪摸出了一个小本子,随手丢给了安岩。

“意守一处,汇聚丹田,行与任督,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安岩擦干眼镜戴上,喘气念着,体内的燥热使他的呼吸不再平稳。

“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话直说行不行啊!”安岩胡乱地在身上抓挠,试图缓解一点热度。神荼叹口气,摇摇头。这种事,只能靠安岩自己去悟。

然而……

神荼嗅到了愈发浓郁的死人味。

没有时间了。
      
       
         
       
“殿下,臣有事启奏。”黄发的将军跪在寝殿前,已然换上了一身常服。

“说。”安岩的眼前再次蒙上白布条,坐在床边。

将军的眼睛瞥向了一旁的神荼,见国主没有任何要将神荼遣下去的意思,索性不再顾及其他,说道:“殿下,此人不可留。”

“龙傲天,你这是要抗命的意思吗?”安岩有意无意地用手指卷起一缕长发玩弄着,心不在焉似的。

“如若殿下执意如此,臣下怕是不得不……”龙傲天直身站起来,拍了两下手,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大胆!你这是要造反!”安岩拍桌而起。

门口涌进来的死士个个都头垂下,手握兵器,双脚飘离地面,仿佛冤魂一般,全部都只听龙傲天的号令。安岩总觉得这些死士的面容有些熟悉,细看几眼,发现这些人竟是平日跪在他殿前的臣子!恁是他再不相信神荼的话,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也使他不使得不信。

龙傲天打了个响指,数不尽的冤魂便一拥而上。神荼稳稳地立在安岩身前,惊蛰一起一落间,伴随着幽怨的哀嚎,冤魂接连消散。

冤魂数目很多,光靠神荼一人远不够应付的。安岩在床下摸出准备好的弓,按照本子上写的心法,努力集中精神,将灵能汇聚到右手,使灵能在弓上化形,现出一支体态通红的箭,向着敌人射去。

随着次数的增加,安岩愈发熟练起来,从一开始的一次只能化出一支箭到一次化出五支箭。神荼也从一刀砍一个到将灵能与剑气融合,攻击速度逐渐加快。

敌人们接连魂飞魄散。龙傲天见状不妙,从怀中取出令牌,召唤出黑白双煞上前索命。神荼手握惊蛰与黑煞的牌匾相抵,安岩翻身跳远,与白煞拉开一段距离后再次射出灵能箭。安岩一边抵挡着白煞的飞索,一边试图看清龙傲天手中的令牌——他总觉得那块牌子很眼熟。

安岩聚能化出七支箭,皆指向白煞的死穴。他趁着白煞躲避的空隙,凝出一把匕首,回身甩向龙傲天握着令牌的手。神荼注意到安岩的动作,矮身一个扫腿将黑煞的重心夺去,飞身抢过从龙傲天手中掉落的令牌,后又瞬移到安岩身旁,揽过安岩的腰肢,从宫殿的窗户逃出。
        
       
      
     
“我……认得这个令牌。它……它该是谁的?”安岩坐在树上闭眼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大脑因记忆混乱而引起的痛感。神荼盘腿坐在树下,一言不发,满额的汗水暴露了他此时正忍受着剧痛的事实。

令牌是郁垒的,他也有一块。那是郁垒取了与惊蛰同源的桃木的一小块做成送给他的。桃木有灵性,能记录下主人的所见所闻,郁垒深知这一点,特意做了两块牌子与他一人一块,本意是为了他们之间的点滴都不被遗忘。

是了,他和郁垒本是一对神仙眷侣,在地府看守锁着恶鬼的大门。神仙的寿命无穷无尽,因此很多琐碎的小事都容易被淹没在生命长河中。郁垒很珍惜他们之间的每分每秒,不愿意任何点滴被遗忘,便做了这份礼物。

这块令牌不止是记录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它有号令鬼神的作用。那日地府暴乱,他与郁垒苦战,最后郁垒受到小人偷袭,仙体消散,元神不知所踪,令牌也被人盗走。他为寻郁垒,来到凡间。

要尽早回去了,若是他二人离职时间太久,上面怕是要降罪了。

现在的问题,安岩是郁垒没错,但大部分仙力被封住,无法与他一同冲破凡胎肉身的束缚。而且觊觎了安岩这么久的人也没那么容易会放过他们,那场暴乱怕是有预谋的。更不利的,他背上的曼陀罗一直在生长,如果不快些使安岩恢复记忆,他恐怕护不了他多长时间了。

神荼一直在思考,试图转移注意力减缓疼痛,却一时松懈,被人掐着脖子提离地面。

大意了。

“安岩,识相的就交出令牌……和你自己。”龙傲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安岩从树上跳下,握弓就准备攻击。

龙傲天被安岩的举动激怒:“你要赌吗?拿他赌?”不等安岩回答,龙傲天便挥手劈向地面,顿时,大地颤抖,在神荼被提离的位置下裂开了一道口子。

万丈深渊。

“夺我记忆,禁我自由,封我力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安岩放下弓弩扶着脑袋大吼,“龙傲天!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那块破牌子在慢慢地恢复你的记忆啊。我的目的?很简单啊,你的力量,和你的人。”龙傲天的眼中闪着狠历的光,“你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甚至愿意跟我这囚笼中的恶鬼聊天,力量又这样强大,想让我不觊觎你都难。”

“我给你造的这个国家不好吗?我好不容易才将你从地府拉出来,怎舍得放你回去?”龙傲天掐着神荼脖子的手劲又大了几分。

“跟你说几句话就爱上我,你未免也太滥情了吧?”安岩将令牌挂在腰带上,摘下眼镜,蒙上布条,一切都做得悠然自怡。龙傲天捏不准他在玩什么把戏,正观察着,猛地手腕一痛,五指瞬间松了气力。

神荼将惊蛰从龙傲天手上抽出,好不容易挣脱了禁锢,但花纹症的剧痛刚过,他尚且没有力气跳开逃离这深渊。安岩趁着龙傲天捂手的空隙,用尽他毕生最快的速度,甩过地上的藤条精准地卷住神荼的身体,咬牙将神荼一把丢上对岸。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不知何时,龙傲天已经到了安岩身后,他说话间喷洒的热气全数落在安岩耳畔。

安岩一阵恶寒,扭过身体向后飞踢,扑空后没有恋战,向后跳开与之疏远。他的记忆、身手、力量尚未恢复,仅仅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方才令牌还未来得及与他共感,龙傲天这个小人就出现了。他所能记起的只有身为郁垒在那一场暴乱中的记忆,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他深知现在他打不过龙傲天。

许是看神荼如今虚弱的样子而使得龙傲天增长气焰,他不顾安岩的逃离,紧紧跟在安岩身后,口中念起了远古的咒语。安岩只觉心脏被人紧握,四肢泛酸,浑身开始战栗。龙傲天看准机会,一把扯下安岩的外衣,扣着安岩的头将他摁在地上。

“和我融为一体吧。”龙傲天笑得猖狂,手下的动作丝毫未停。直到安岩的最后一层遮蔽物被撕碎,他僵住了——

安岩的背上赫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黄泉花。

龙傲天还想喊什么,却被惊蛰贯穿喉颈,同时,安岩的手也狠狠地插在他胸口的位置。

“慧眼能看透人体构造,你的元神,废了。”语毕,安岩握拳,一把捏碎了那颗小小的丸子。

没有鲜血,龙傲天带着不甘和愤懑化作一缕黑烟被神荼收入一个贴了符纸的小葫芦中。神荼双眼微眯,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怒火,用安岩的令牌唤来钟馗,命其将之镇守于地狱十八层。
     
       

       
“嘿,没想到那时候的玩笑竟然成真了唉。”安岩裹着神荼的外套与他背靠背坐着,“你背上的曼陀罗真好看。”

“嗯,黄泉花也很美。”神荼微微低着头,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神荼。”

“嗯?”

神荼抬头,两人唇齿相贴。安岩轻笑一声,在神荼惊讶地微张着嘴时将舌头滑入他的口中,调皮地略过对方的上颚,又在对方即将回攻时向后撤了一步,偷了蜜就跑。

“回家吧。”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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